賽博格是動漫中常見的題材,生化改造人威力大無邊,以他們為中心的動漫往往發生在未來。比如大名鼎鼎的《攻殼》一姐草薙素子,近期開播的非槍人生第二季也是強悍的改造人。
這些改造人在自己主演的世界中擔任著各種“傲天”角色,不是做英雄,就是當老大,都是關鍵人物,沒了他們世界就玩不轉,地球搞不好就會毀滅,普通人的正義就得不到聲張。這些動漫看多了,東靈君漸漸對他們產生了偏見,以為變強了的改造生化人都很“風光”呢。
這一觀念一直持續到我被KOKIA的這首神曲《只有一個想法》吸引看了動漫《神槍少女》。我才知道不是所有的賽博格都像草薙素子那樣“命好”,那樣風光無限。也有許多改造人的命運是“悲慘”的、“無奈”的、“可泣”的。
神槍少女的故事設定在現代的意大利,巧了jojo也有故事發生在意大利,意大利這個地方怎麼了?隸屬政府機關的“社會福利公社”表面上是收容殘障兒童並給予治療和康復訓練的福利機構,但其實質是個帶有研究所性質的反恐機構。
福利社把接收來的女孩改造成生化人。在弱小惹人憐愛的外表掩護下,機能遠超常人的少女們執行暗殺任務有獨特的優勢,她們成了組織內的利刃尖兵。
這個設定看上去和其他作品義體機械戰警們很類似,但是和那些“自由”的警官不同,這些少女去執行殺人任務是被安排的,是不自主的。她們展現了生化人與標准人類的另一種互動關係,她們只是工具人。
福利社通過藥物洗腦催眠等手段給少女們上了“思想鋼印”,神槍少女們對自己的輔佐官產生了依賴和難以言表的情感,這使得她們安心聽命於自己的輔佐官,甚至願意為他們而死。和那些賽博格動畫片重執行任務的故事不同,本作的重點在探索各個少女與她們輔佐官之間的關係。
不同的洗腦內容產生了不同的關係。有少女把輔佐官當成了戀人,有少女把輔佐官當作父親,也有少女把輔佐官當成不可忤逆的神。
不同的輔佐官對待少女搭檔的態度也不同。當作家人、當作女兒、當作妹妹來對待,也有當作同事來對待的,更有就把少女當作機器工具人甚至是奴隸來對待的。
哪一種組合的互動關係更好?看了兩季我是沒找出答案。我看到,有的少女因為被批評悶悶不樂鬱鬱寡歡,有的少女因為一個小禮物小恩惠內心小鹿亂撞,也有的少女因為得不到認可走了極端與輔佐官同歸於盡。我也看到,有輔佐官給少女灌輸自我意識,希望她們能夠擺脫精神控制,自由活下去。
不論是哪種關係?神槍少女們都對自己的輔佐官絕對忠誠,槍戰中她們會全力以赴絕不惜命。這注定她們早晚會被打殘,更早地結束生命。
對此,有人說少女們被改造成生化人是不幸的,但也有人說畢竟這改造讓她們生命得以延續,有了重新感受人間冷暖的機會,她們是幸運的。
這是作品留下許多值得思考的問題給觀眾。改造將死的少女為暗殺尖兵是否道德?對義體人施加精神控制是否合理?靠孩童義體人作戰這種非對等的方式去對抗不同政見者(恐怖分子)是否正義?
這動畫模模糊糊的處理就沒想給出自己的答案。說不清,道不明,看了動畫,除了一股莫名的悲傷和壓抑感,自己能確定的只有這句話:改造人不都是英雄偶像,還有許多值得同情的小可憐。
例行福利:吹吹第二季的Op《只有一個想法》,不用聽歌詞,無需看畫面,一股悲哀的、向命運去抗爭的感覺就會縈繞於腦海。一首節奏感很強的快歌能產生傷感的效果,這還真不多見呢,歌單收藏的神曲之一。人偶不能變成人,人卻能變成人偶。神槍少女給我留下的最終印象,或許都在這首歌中。